“什么?”祁小过下意识地问了问。
“这扬州的牧守,前几日换了一位来,这事情你知道吗?”祁静反问他道。
祁小过可没听说这件事情来,连连摇头。
“庙堂之事,公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祁静笑笑,“我家不仅在江湖中人脉众多,在朝廷当中也有些眼线。”
“朝廷也有吗?”祁小过想到,他曾经听说过自己父亲发家,不仅与江湖黑道有关系,与朝廷白道也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来,他以前只道是江湖传言,当下他才明白此话所言不虚。
“原先的那位尚牧守,好像被朝廷嘉奖,官升了一等,到朝廷去当差去了,而新来的这位牧守,姓王,为人刚正的紧,不似前一位尚牧守那么容易讲话,也不似他那般喜好结交江湖人物。”祁静继续与祁小过说道。
之前的那位尚牧守,倒还真是结交了不少江湖人物,比如自己的叔公表哥,林云君那一帮人来,与他们狼狈为奸,追了自己好久好久,自己差点命都要没了。而且听林云君说得,这天下将乱,这位尚牧守居然还想着依附江湖势力在乱世中争得一叶扁舟来,要祁小过来看,他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乱臣贼子了。
可是这般的乱臣贼子,都能被朝廷提拔,祁小过也不知道是皇帝昏庸,还是奸贼当道,瞎了眼来了。
祁静看祁小过一时没有做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给祁小过一些时间来,待得祁小过的眼神重新灵动了起来,她才继续说道:“问题就发生在了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这位王大人是与我家有什么渊源一般,对我们庄子格外地重视,名义上是说要重治商贾,可是别家的货他都不管,偏偏扣下了我们庄子的货来。这江左是交通要道,货物都要经由这儿,他这一扣,可教我家遭了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