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次日,江左城内到处再传着一个笑话。
说那祁宏祁大公子,昨夜在赏心亭上醉了酒,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神志不清,在马车上泼洒起来,还做出许多下流动作来……要不是有随从在一旁阻止,那辆拉着车的母马,差点都要遭了央了。
虽说昨晚这赏心亭上,还发生了祁小过强推尚秋入河一事来,可是这事的前因后果,尚秋也不好意思细说,毕竟是他最开始图谋不轨的,总不可能教这事传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吧。
再加上祁宏的这事,实在是太叫人啼笑皆非了,对比之下,祁小过那件事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是故这明明是昨夜的事情,又有不少人瞧见,却宛若都已经被遗忘了一般,再也无人提及了。
祁宏坐在椅子上,一边的丫鬟正给他端药汤来,昨夜他这蒙汗药下得着实有些猛了,让他也一时间也有些缓不过来,祁归藏见了他,忙寻来大夫,给他好好地把把脉,又下了几味药,教他调养调养身体来。
祁归藏可不知道祁宏是如何变得这样子的,忙问他前因后果,祁宏知道自己若是把自己暗藏的小心思直接这么告诉爷爷听,必然少不得一顿骂,是故他思来想去,最后只说道:“我这不是昨夜请表妹和尚公子去赏心亭喝酒嘛……这酒喝多了,变成这样了。”
祁归藏还是有些怀疑,虽说这是酒后乱性,可是看大夫给祁宏下的药来看,祁宏昨夜这喝得可着实不少,而且祁静那性子祁归藏也是明白的,她对祁宏向来是冷冷冰冰的,她若是当真是因为应酬而来的,祁宏也不会有机会喝下这么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