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远已经来了,祁小过与李桐这一局虽说马上要到了决胜负的阶段,但是也只好做了罢,祁小过本来坐的就是林云远他下棋的位子,现在正主来了,祁小过身为客人,也只好退上一退,让林云远入座了。
这盘棋其实祁小过已经算是胜了,李桐虽说是有那么几分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毕竟要基于祁小过连下几步昏招,自送大好局面的情况下,而以祁小过现在的棋力,他是不会教这种事情发生的。
林云远见祁小过识趣地从他的座上走了下来,心底颇为满意地坐到了那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座位上,还请祁小过在边上的的位置上落座。
“小过兄弟,”林云远道,他这个称呼是学李桐叫来的,他与李桐同辈,以兄弟相称,所以叫祁小过为“小过兄弟”也不奇怪,“交州小地方,比不上扬州富饶,不知道你这次前来,可是为了什么事?”
林云远虽是早就知道祁小过的来意,但是还是明知故问了一番,他想听祁小过亲口说出此事来。
祁小过也不感到意外,深吸了一口气,朗朗道:“我这次前来,是想令妹提亲的,我在前几个月时,与令妹一起摔入了扬州与徐州交界的山涧中,全是因为令妹,我才救回了一条小命,后又在山涧中与令妹互生情谊,在离去前答应她说定会来娶她为妻。”
“原来是为了家妹前来,”林云远故作惊讶的表情,“家妹性格顽劣,我这个做哥哥的自小没有好好管教他,小过兄弟出身名门,家妹居然有幸被小过兄弟青睐,只教我这个做哥哥的感到意外。”
“名门二字实不敢说,家父不过是多做了几天生意,赚了点小钱罢了,朝廷重农轻商,商贾出生,实在是说不上什么名门。”祁小过忙说道。
“小过兄弟谦虚了,”林云远道,“这是这毕竟关乎家妹的终生大事,还需要细细商讨,实在不能马上给小过兄弟一个答复,若是小过兄弟不嫌弃的话,这几天便在我这儿住下吧,待得我与家妹好好商议过后,自当给小过兄弟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