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预先排练好的说辞。
陈叔时心道林云远年纪轻轻,可却已经像是一条老狐狸一般了,他这副说辞,一是教自己无法借此对他们倾泻怒气,二也是给未来留一条退路,若是哪日他们真的瞧见祁小过比我的孙儿更好,便可对自己说,林云君心意已决,他们费劲心力都无法劝动,再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自己的孙儿退婚了。
可是陈叔时他现在知道了又如何呢?林云远如此说,他还不是得压着怒火,乖乖回去吗?
陈叔时伸手按在了轮椅的扶手上,面子上不动声色,可是手上暗用劲力,琳琅境的内力流转,指教木质的扶手之上,被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他也就只能这样发泄心中的怒气了。
林云远也是琳琅境的人物,怎么能瞧不出陈叔时手上的动作呢,直到他看出来了,却也只是笑笑:“还请您先回去吧,待得那天我劝动了妹妹来,再同你说道。”
陈叔时哼了一声,让陈希文推着轮椅,转身带自己回厢房中去了。
林云远眼见着陈叔时走罢,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问李桐说:“他看出来了。”
李桐刚刚一言不发,现在只剩林云远在了,才说道:“他是什么人物?你这点小伎俩还能瞒得过他来吗?”
“也是也是,”林云远长吁了一口气,“不过糊弄过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