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讲了很久很久,讲到夕阳全全地落下,房间中漆黑一片,什么也见不着,祁小过下意识地把手往哥哥的手背上碰了碰,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感受到哥哥的所在。
“他当真没有杀你吗?”祁静听祁小过说完之后,愣了愣,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他若是杀了我,那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人,又是谁呢?”祁小过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当真使那乌鹭太阴掌力,与我过了好几招,只是他收了力罢了,刚刚我虽是中了他好些掌,受了些内伤,但是总不如那天晚上那么严重,刚刚我用了水龙吟的功法调息了片刻,当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中了他好多掌了?”祁静显然只听见了祁小过这话的前半段,而忽略了后半段,忙上前来要扯开哥哥的衣裳瞧瞧哥哥的伤势。
祁小过忙推开她来,拒绝了自己妹妹的好意,毕竟这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兄妹也是该避嫌的:“说了没事了,已经不用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练会了美芹先生的水龙吟,他若非全力使得,我还是能吃得下了。而且奚明玉他要留我性命,他也没下杀手,使招的用意,也是试探我的功法为主。”
祁静这才松了口气,道:“他真的是当朝的那个太子吗?”
祁静所指之人自然是奚明玉,祁小过点了点头:“应该是的,既然他喊我的师兄作舅舅,我的师兄又如此听得他的话,想来定是如此了。”
“那他的父亲……”祁静扭头,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头部所往的方向便是刚刚奚明玉的父亲接待祁小过与祁静二人的那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