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小过三人跟踪的那三个摸金校尉,感觉最近有些奇怪。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三人发现祁小过了——祁小过与白纯束修习的是美芹先生的功法,气息纯正,若非到了极近的距离,纵他们是天劫未过,也不能发现尚且是人劫未过的白纯束;而林云君是个跟踪的好手,她懂得在修为相近的时候,应当如何保持距离,才不教别人发现,是故祁小过一行人跟来有那么几天,一直到了豫州地界,那三个摸金校尉都不曾发现他们来。
那三个摸金校尉觉得奇怪之处,其实是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瞧着自己,不是那么一个两个,而是他们所行之处,只要光线敞亮,就有人往自己身上瞄去。
“真是见鬼了。”那三个摸金校尉中看起来最大的一个汉子冲另两人说道。
他们是三个亲兄弟,都姓杨,老大名龙,老二名虎,老三名彪,从事摸金校尉这行当有了那么十几二十年了,知道自己干的这个行当不收人待见,,所以行事向来隐秘,从未有见过这般的状况,要他们觉得当下像是谁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一般。
“老大,”老二杨虎小声地对老大杨龙道,“怕不是我们盗了稼轩先生的坟,稼轩先生泉下有知,才有这般的情况。”
虽然他们三人在住店的时候,被旁人的目光瞧得颇为不自在,但是好歹还是住了进来,只是发生了此事,纵使他们行了一夜的路,作这行当天生的警觉教他们不敢轻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