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君与白纯束也抬头看了去,可是祁过还是低头吃着,他去年刚刚离开共月庄的时候,可是在一间酒家里做着杂役,见过些世面,知道这些可以出钱直接包场的客人非富即贵,往往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而祁过当下不愿与对方多生干戈,更何况祁过有没有损失些什么,他要包场,祁过离开便是,这家客栈住不了,祁过也换一家就是便是。
林云君与白纯束抬头瞧见了那个少年,脸上都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一般,祁过心想对方大概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可是莫名地,祁过听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就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过一般,只可惜对方只了这么短短一句,自己当下也一时间理不出什么头绪,所以祁过只当作是自己听错罢了。
那掌柜接过少年手中的银锭之后,登时变得欣喜若狂起来,这一大锭银子,都比得上这客栈几个月的流水了,这可是个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市,掌柜也是生平头一回亲眼见到这么大的一锭银子,要不是旁边尚有他人在场,他甚至想要放入口中咬上一咬,辨辨真假。
掌柜一桌一桌地与客人们,劝客人们换个地方吃饭,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他也不吝啬了,不仅免除了客人们的饭钱,甚至还倒贴了一些银两。
那些客人们虽然面有愠色,但是面对实打实的好处,也都把这愠色按在了心底,接过银两灰溜溜地走了。
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般,就比如刚刚坐在祁过身侧的那行者,他像是一个性情中人,不喜欢那少年的作风,也不顾掌柜对他如何劝,便伸手直往桌上拍去:“爷爷我吃得真高兴,哪有离开的道理,若要爷爷离开,就让那子到我身前来,亲自请爷爷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