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塞……”周海听到这个词之后,不由地愣了愣,他一闻得这个词,便想起了一个只在江湖传言中听过的名字,“少庄主的意思是,他们是博陆侯的人……可是那博陆侯明明都已经相当于是一番诸侯了,怎么会又来管朝廷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老爷从来没有同我们说起过,江湖上也没有相关的传闻,少庄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祁小过总不能对周海说,是奚明玉告诉自己的,在短暂思考了一番后,便觉得自己似乎不必与他回答这个问题,直道:“我自有得到消息的途经,你不必过问……只是当下这件事你必须得听我的:现在分秒必争,简单布置只会被他们的骑兵冲开阵型,而排阵已经来不及了,最好的办法,便是南撤十里……”
“只是后撤吗?”周海闻得祁小过的这个办法,不由诧异。
“自然不仅仅是这般……在撤退的时候,留下一些人在沿途设伏,不用太多,顺便再遣一队人马来佯装抵抗,且战且退,不求胜利,只求减免伤亡,顺便拖延时间,留下设伏的余地。”祁小过思考道,“如果真的同你所说,他们只有几百马匹,而且他们真的是倾巢而出的话,定然不敢再往前追击;而如若他们派来的只有百余骑兵,那就不足为惧,就直接关上门反过头来把他们给吃掉就可以了。”
周海闻得祁小过此番说得头头是道,当下不由对祁小过刮目相看,又联想起不久前自己觉得其太过年幼、不懂兵事、单是来玩玩而已的心思,不由羞愧难当,顿时低头道:“是,我这就去点派人手,向后撤军。”
祁小过点了点头,见得周海远去,便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耳朵贴地,闻着大地传来的震动声。
虽然四周都是走动的士兵,步调密且杂,初听之下乱糟糟的一片,但是祁小过还是从这些步调中找到了一种特别的声音,和其他的声音的节奏明显不一样,而且距离也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