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博陆在灯前擦着自己的长枪的枪头,这个枪头从自己最开始随着皇五子从戎的时候,就跟在自己身边了,到而今,已经不知道跟了自己多少个春秋。
枪杆乃木质,好的枪用的是白蜡木杆,次一点的枪用的是其他种的木杆,其中虽有差别,但是也大同异,无论用的是哪种木杆,都是经不起岁月的风霜的。奚博陆从戎这么些年,枪也断过许多次,可是每次断后,他都会吧折枪的枪头给捡回来,重新寻来一根木杆接上。
就仿佛这个枪头是他的朋友多年以来的一般。
只见得祁过从桌上拿起一袋酒来,心往枪头上浇上去,而后挽起袖口,在枪头上顺着同一个方向反复擦拭,而后还凭着灯光低头细看着枪头上金属的纹路,看着纹路在火光中闪烁着耀眼的金色。
他一直擦了好久好久,到终了,才缓缓放下,把长枪横置在自己膝上,抬头,望着刚刚一直在下面等待,许久都未出声的人。
“有什么事吗?”奚博陆问着他。
等在下面的,正是叶继岌,他清楚自己父亲的习惯,知道父亲在擦枪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去打扰的,所以才一直在下边静静的等待。
只听得叶继岌道:“父亲,我安插在那伙贼人中的内应告诉我,那祁连其实并没有与你实话,那奚过当下确在他们军营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