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一愣,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与祁静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们当下早已把染血的甲胄脱了下来,只余下一件内衬的单衣,按理说他们现在的样子与寻常人无异的才对。
祁小过已经休息了好一阵了,他的左手当下已经可以随意使得了,不用在像刚刚那般面对追兵只能逃窜了,暂不论祁小过的乌鹭太阴掌力,切就是烂柯二十三式,也够叫他们喝一壶了。
祁小过左手之上已经蓄好了力气,只等着面前的老郎中把话给继续说下去,他虽然对自己有恩,但是这性命攸关之事,就算是有恩,也是另当别论的……祁小过已经将力气控制在只帮那老郎中打晕的程度。
可是祁静就像是看出了祁小过担心所在的一般,直接把手按在了祁小过的肩头,用眼神暗示祁小过让他不要冲动:“不知大夫……此话是如何说的……”
那老郎中却是笑笑,全让没有看出当前的凶险之处,只听得他道:“老朽已经活了六十来个年头了,十里八乡不知多少人过来求我给他们治病,我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你们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住老朽吗?你们二人虽然穿着便衣,但是皮肤暂白,身上的肌肉虽有力气,但是周身如一,并没有一处特别突出,你们这般,一点也不像在田地里劳作之人,只怕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祁小过一听,左手上蓄好的力气顿时收了住,他有些庆幸祁静刚刚拦住了自己,不然他只怕就要变成那“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之徒了。
“大夫真是好眼力。”虽然老郎中并没有猜对,但是祁静却权当他说对了,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和我夫君,的确是出身于富贵人家,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才不得已从家中跑出来的。”
“是二位的父母,不同意二位的婚事吗?”老郎中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