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手握在檐间铁之上,也不知道是当交还是不当交,这檐间铁毕竟不是寻常兵刃,但是剑刃之上的“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一句,就可教别人猜出这兵刃的名字,继而连祁小过的身份也便能猜得到了。
再就是祁小过当下毕竟深入敌营,若是奚博陆突然翻脸,祁小过便就是十死无生,靠着手中的兵刃,祁小过觉得自己才能把十死无生变作是九死一生,若这檐间铁真的交了出去,祁小过的心底可就彻底没了底。
“你究竟是何人?”守这军帐的士兵见着祁小过迟迟不肯把檐间铁交出,不由起疑,毕竟奚博陆也是曾经在这个军帐里会见过别的探子,而那些人都是很直接地就把兵刃交了出去,祁小过当下这般的犹豫,实在难免教人起了疑心。
究竟是交,还是不交?祁小过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来,他实在是不知道当下应该如何选择。
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这两个士兵也未必会把檐间铁拔出剑鞘来,就算拔了出来,在如此昏暗的灯火之下,也未必能看到檐间铁剑身身上那一行阴刻着的小字。
祁小过差点要把檐间铁从腰间卸了下来。
可是就在此时,忽地听闻了一人的说话声,这人的说话声极为难听,就行是喉咙间吞了碳火一般:“不必了,直接让他进来吧。”
祁小过一惊,说话这人正是刚刚已经进了军帐当中的奚博陆的。
奚博陆都已经如此吩咐了,那两个士兵当即也便不敢再阻拦祁小过,与奚博陆道:“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