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博陆的马停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回过头来：“我若是想杀你，或者是想擒你，你昨夜就已经回不去了。”

祁小过一时沉默，的确正是这个道理。

奚博陆继续道：“我昨夜就同你说过了，你的命已经对我没有用了，我当下已经是这么一个情况了，拿着你的命，又能作什么筹码吗？”

“你是这种斤斤计算之人吗？”祁小过却不信，“你如果是这种于这种事情上都要考虑有没有用的人的话，你根本就不会在今天早上发起进攻的吧，对于你来说最好的选择，明明是回到北塞在不管朝廷的事情才对。”

奚博陆听罢，也是沉默了一瞬：“我刚刚与你说过的，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东西，我当下就单是来还你的。”

“你欠过我的东西？”祁小过愣愣。

“没有，”奚博陆摇了摇头，“但是我欠过你父亲一些东西，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我还你，也是一般的。”

“你欠他什么了？”祁小过说实在的，对奚博陆与自己生父曾经的事情所知甚少，只知道他们曾经一同征挞过北疆，更多的东西，就一概不知了。

“欠他一条命，所以我也放过了你一条命，”奚博陆道，“他在我叶家逐渐没落之时，启用了我教我名扬天下，所以我也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