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天气也渐渐转寒了,虽然地处扬州,但是这冬天要是冷起来,却也是教人难受的。这共月庄家大业大,庄里的客人自然是什么棉衣棉帽应有尽有,就算是寒风冷厉,只要是在这共月庄里,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今日里共月庄中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这其一,是因为祁小过要成婚的事情传了出去,虽然有许多人因为祁连举义之事,害怕受到牵连,而不再与共月庄往来,但是这祁小过成婚这种大事,那些人毕竟曾经也是受过祁连的恩惠,这种时候若是不来,也便太不近人情了。
这其二更是因为祁小过他在战场之上一举击溃奚博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大炘,一时间局势登时逆转,朝廷像是再无力剿贼一般,就有如危楼将覆,大炘江山岌岌可危。
看起来义军成功颠覆大炘,已经成了板上钉钉之事了,天下人都在因为不久前的战事,而称赞祁小过的勇武,称赞其有生父的遗风,纵使他们其实都不了解当时祁小过与奚博陆一战中的过程。
祁小过也是觉得颇为无奈,可是这般的情况,却又正是父亲所想要的,祁小过猜想其间大概也有父亲的人在推波助澜。
祁小过叹了口气。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本书,翻开封面,里面的内容是一张张黑字与白子交替而落的棋盘……这是一本棋谱,算得上是祁小过最喜欢的一种书来。
稼轩先生墓中的那个铁盒,祁小过已经把它给打开来了,毕竟当时已经窥得了一丝的解法,这么久过去了,祁小过怎么也应该把他打开来了。
打开铁盒之后,祁小过就只见得这本书躺在铁盒的当间,祁小过见罢,不由地愣愣,只道那三个摸金校尉废了这么大心思,就是为了这一本棋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