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终于快要到了,祁小过一身新郎官的吉服,直从后间走到了大厅中来。虽然每年祁连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宴请天下间的英雄好汉,可是其场面规模,比今日相比,可真的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生日每年都能有,婚礼这种事可就不见得——虽然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稀奇之事,而且祁小过已经快要成为整个大炘的皇上了,三宫六院更是寻常得紧,但是毕竟是他第一次成婚,这成婚的对象必定是未来的皇后,还是非同一般的。
祁连身上尚有箭伤,行动得不是很方面,所以只坐着看着,毕竟在他看来,祁小过已经长大了,许多东西用不着自己,他也能做的很好。
可是祁小过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紧张得紧,以前也未曾参加过别人的婚礼,虽然具体的细节书上都有,只要照做就行,但是祁小过还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来庆祝他的人络绎不绝,祁小过手端着杯来,一个个地从他们的身前经过——祁小过他饮不得就,所以祁静故意安排人,把祁小过壶中的酒液换做白水,毕竟这白水与白酒都是一个外观,不靠近细闻也分辨不出来,在场的人又多,每一杯又喝得赶,祁静断定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且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无关紧要的其实,毕竟这是他的大婚,谁敢在这时候说他的闲话?更何况在婚礼之上,从未有灌新郎官酒的道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灌得太多误过了什么,到头来别人便要指摘灌酒的人的不是了。
可是毕竟前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祁小过一圈下来,就算是喝的是白水,肚子也有些胀了。
祁静是正妻,白纯束与林云君算是妾,按理来说应当是先与祁静行夫妻之礼的才是。只见得祁静当下就身着吉服,盖着红盖头,端坐着等着祁小过,待得祁小过喝了一圈回来,也差不多到了时间了。
他直牵起祁静的手来——这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牵起祁静的手,但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牵着祁静的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地抓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