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等万等,奚明玉答应祁小过的东西,终于被等到了,只见得奚明玉俏摸摸地地自己的怀中摸出一柄带着剑鞘的剑来——的确是在怀中,那柄剑实在是有些儿太长了,奚明玉怎么藏也藏不住,也只能把他放在衣服当中才不至于被人发现。
祁小过把剑握在手心,感受着残留在其上的奚明玉的体温,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到奚明玉伸手推了推祁小过,他才晃过神来。
“这柄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听得奚明玉问道。
“不,没有。”祁小过连连摇头,他虽然还未拔剑而出,但是隔着剑鞘,却已然能感受到残留在剑锋之间的生杀之气。
“这就好了。”奚明玉长松了一口气,向祁小过抱怨道,“我还以为会很轻松的,谁知道那帮太监居然看管得那么严,我差点就要被发现……如若是他们告诉我父亲还好,大不了我和我父亲解释解释就是……只怕他们当中有我外公的人,那只怕就要被我舅舅看出些端倪,以至于前功尽弃了。”
可是祁小过听了,却没有理会奚明玉的抱怨,他的目光紧紧盯在自己手中的剑上,却没有试图将它拔出,甚至连握在剑柄之上的意图都没有,那柄剑在祁小过的手中就像是个被欣赏着的美玉一般。
祁小过也是使剑之人,美芹先生在教他使剑的同时,也曾经教过祁小过“剑之道”,祁小过明白自己手中这剑并非什么凡物,就连稼轩先生的遗物“檐间铁”也不能比拟,自己要恭敬相待,才能拔剑而出,不然使剑之时会闻得剑中残余的魂灵的恸哭。
见得祁小过深吸了两口气,终于拔剑而出,他只瞧得阳光照在剑刃之上的反光映在自己的眼中,他不由地在心中叹了一句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