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的。
“自作自受。”
她嘲讽的腔调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厉闻舟自己扶起了枕头,背靠了上去,他额头因疼痛浮现出的青筋还没有淡下去,看得出来,他忍得很辛苦。
可在喻浅眼里,这就是自作自受。
“不要跟梁砚迟走太近。”他忍着疼痛,也要起来说这句话提醒她。
喻浅冷笑一声,觉得厉闻舟一定是痛糊涂了,忘了她跟梁砚迟是堂兄妹,误以为她跟梁砚迟会在一起。
“厉闻舟,你曾经说过,你娶我嫁从此各不相关,你为你的利益,我为我的余生,你想娶贺小姐,我就祝福你,今后我想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也干涉不了,少来恶心我。”
这次说完,喻浅直接转身离开。
“不准走!”
“乖乖,你不能……”
轰然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彼时喻浅已经走出了病房门外,听到落地的声音时,她脚下一顿。
而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的陈明修,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看了喻浅一眼,然后立即推门进去。
“三爷!”
喻浅听到陈明修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又听到陈明修在喊:“来人!快来人!”
两名保镖立即进了病房。
喻浅只驻足一会儿,没有回头去看,也没有折返进去。现在病房里厉闻舟什么情况,她不想知道,反正他就算再惨,那也是他自己作的!
都伤成那样,还要逞强坐起来,可不是活该么!
匆匆赶来的医生和护士,从喻浅旁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