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呀,既然云外镜有镜中之灵,掌握了天下如此庞大的消息,却从不做些善事,真是个没有良心的怀妖怪。诸如此类的说法,似乎自诞生之日起,我就没少听过。不过有谁会明白,镜从来只是镜,何时有谁听过镜子能亲自搬弄是非,搅动人间真实的模样呢?”
“人类真是太奇怪了。”问萤摊开手,老成地说,“凭什么谁有能力,就要去做什么事呢?麻烦都是自己闯下的,偏偏要让别人来擦屁股。”
这话令谢辙他们有些尴尬,但问萤很快察觉到不对,
补充说道:
“我是说那些责备晓的坏家伙,可不是说你们呀。”
可说来说去,归根到底……聆鹓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又没把镜子拿在手里。先不说雪砚谷的弟子们什么态度,若真这么做,不就违背了晓避世脱俗的本意么?他已经清净太久,像一个寻常的妖灵一样,自由自在地漫步在群山之中。万仞山间有多少座高峰,每座高峰又有多少块山石,他早已了然于胸。就连第一位十恶之使诞生的那一刻,他也不得而知。不过,他也没有义务知道便是。
但是在某些事上,晓并非完全帮不上忙。
他倒是位豁达好施的付丧神。在听说过谢辙他们的种种经历后,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他们。
“无庸氏?嗯,的确是在我归隐前就远近闻名的阴阳师世家……在那时候,他们便是毁誉参半的。讨厌他们的,多是妖物,与一部分拥护式神权利的役魔使。不过那会儿还没有像无庸蓝一样激进的族人,至少不是继承人。”
寒觞有些疑惑:“咦?您归隐深山,竟也知道他这等人的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