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沫继续解释道:“那时候,我的确是很惊慌的。我想起你们的遭遇,心提到嗓子眼,却又不敢声张。我只得假装没有看见那裂缝,只当他普通地摔了一跤,问老板娘说:‘您的儿子可真是活泼。’老板娘回应我:‘活泼也不是好事,总是受伤。孩子又想玩,我们不忍心在屋里关他太久。’这一切都像是在说普通的人类小孩,让我无所适从。我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得带着早饭,佯装无事地离开,又匆忙跑过来告诉你们。”
问萤当真是胆大,即使听皎沫说了这样一番不凡的经历,她还是将手伸向篮子,嚼起蒸饺来。这会儿,肚里都塞了三个了。
“但这菜饺确实不错。”
“……你少吃点吧。”
寒觞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毕竟把危
险的偶人当孩子养的爹娘,该不会精通什么邪术吧?那谁知道饭菜里是不是下了药,才令人觉得好吃?八成有什么有害的东西呢。
谢辙思虑再三,提议道:“这样吧。你不是说,是客栈的人推荐你去买他们的蒸饺么?想来他们做生意这么些年,只隔一条街,关系应当不错,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我想也是。这话是账房对我说的,我们兴许能去问问。”
商议好后,四个人快速地将自己收拾利索,一同下楼来到大堂。账房已经坐在一边拨算盘了,大概是在核对昨天的账。几人走上前,谁也没敢先说话。账房还没有注意到他们,仍低头忙着手里的活。寒觞在背后伸手捅了捅谢辙,一用力,直接将他向前推了一大步。
谢辙险些摔倒,撞到前方的桌子,桌脚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账房一抬头,看到谢辙满脸的尴尬,这才注意到他们。
“几位客官,有何吩咐啊?”
“啊,是这样……”谢辙回头瞪了一眼寒觞,又转过脸赔着笑,“您昨天不是推荐了一家早点铺子,是卖蒸饺的么?就是斜对面那家。”
“是啊!那家的手艺真是绝了,你们再晚就买不到啦。”
“其实是这样,我们买饺子的时候,遇到一件事,有些在意……我们想先问问您,您知不知道,那卖早点的两口子,可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