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萤说:“会不会是那个账房逗我们玩的?”
“不该。毕竟皎沫夫人看到的东西,不能是假的。”
街道上的人们络绎不绝,看得出,这的确是个繁华的镇子。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的路,沉默不语的寒觞突然开口道:
“那账房的确没有骗我们。”
“此话怎讲?”
“记得刚刚那个与娘子携手走过的书生么?”
“怎么了?”
“他拉着娘子的手,说个不停,但那女子只是笑而不答。”
谢辙有些不明所以:“这能说明什么呢?你未免也太敏感了。”
“不……我一路都在认真地听。与他们二人擦肩而过时,我听到书生的心跳,却并未听到他娘子的。那女人也是个偶人。”
“这……”
听他说罢,问萤也频频回头,但那书生已经和娘子携手消失在人海中了。寒觞还说,方才有个抱着婴儿的女子,已经头发斑白,应当是老年得子。那婴儿安安静静,不哭不闹,想来也只是个复制品罢了。说不定,它的原型是那女子年轻时的孩子。还有个帮老人提菜的年轻人,也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应当是老人托“神医”做的已逝的儿子。就这么一段路,寒觞已经确定了三个偶人。如此危险的东西如今竟与人这样相似,还渗透在人们的生活中,甚至没有一个镇民觉得奇怪。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有五年,兴许还不会暴露出什么问题……真不知那人有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