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下头,这才发现有一个白色粉末画出的阵法,几人都小心地避开。谢辙粗略看了一眼,意识到这个阵的意义。他还没找神无君证实,问萤先开口了:
“神无君,我们要多久才能到那儿呢?”
她的性格并不腼腆,而且很容易与他人熟络,这大约是狐妖特有的技能。即便是面对神无君这样冷冰冰的人,她也能搭上话。神无君穿过乌篷,来到船头,站直了身子。太阳从东方升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千年前用朝廷的船,在夏日,只要一个白天就能抵达。现在要更久。”
他们没听明白。过了一千年,制船的技术愈发先进,怎么反而时间更长?现在不也是盛夏吗?唯独皎沫若有所思,问神无君说:
“是因为……那个东西的存在吗?”
“是。”
“什么东西?”余下三人不明所以。
神无君不再说话,皎沫自会给他们
解释。船没有扬帆,大概也用不着。她回头看去,发现这艘船已经离岸边远了一些。现在是退潮的时候,会适当地将船只从渡口拉远。她又看向前方,与神无君望向相同的一方海域。
“你们应该都知道,鲛人上岸,是要用至亲之骨所制的纺锤刺穿鱼尾,亲手血淋淋地剖开……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是数千年前的一位鲛人姑娘吧。”谢辙说。
“您还知道这个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