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也住在这里么?”聆鹓问,“您是霂知县的亲友家眷?还是在这里工作?”
“恕在下冒昧揣测。阮缃姑娘,恐怕不是人类吧?”
还没等阮缃回答,谢辙倒是开门见山地问。这让叶聆鹓也迷惑不解,她困惑地问:
“怎么会呢?阮姑娘这不是……”
有鼻子有眼的?她硬是咽下去,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但叶聆鹓的脑子还是有点空白,尚未跟上另外两人的对话思
路。
“嗯……”阮缃道,“我也猜得出您的身份。所以……也不敢太声张。”
“您尽管放心。付丧神若不作恶,践行正道的阴阳师也绝不会出手。”
“付丧神?”聆鹓还没跟上呢。
“昨天夜里,我便在此弹奏,可也不敢太大声了。”
“您不想让其他人听见?”谢辙微皱起眉,“但我们确乎是有些困了,没人听到。啊,也不对,钟离说不定是听到了……但可能没当一回事。若您是人类,他或许能察觉到您的气息,但您是一位付丧神。”
阮缃点点头。她总是微垂着眼,看上去有些困倦,有些迷茫,胆怯始终在她眼里挥之不去。她似乎有太多值得担惊受怕的事物,不仅仅是眼前的两位外来者。否则,她也不会想着如何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了。
“也就是说,您主动找我们?”
阮缃又点了点头,但她不再看向谢辙,而是将视线挪到一旁叶聆鹓的身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向她说:
“姑娘身上……有天界来的乐器。”
“啊!”她慌忙掏出埙来,“是这个吗?您是说这个?”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