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姑且还算是叶家人,姑且没放弃这个无趣的姓氏,我才给你这个人情呢。”叶雪词耸了耸肩,接着说,“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走六道灵脉便是。这样一来,????????????????不仅能躲开叶家的眼睛,还能很快赶过去呢。这么多天过去,谢公子一行人也差不多到青璃泽了,时间正好。过不了几天,你又能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了。”
“可……”
“在担心侵蚀寿命,或者迷失在狭间这样的事吗?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自有手段。放心好了,一切都是我打点好、规划好的,你只管跟我来。”
对现在的聆鹓而言,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借口阻止她了。平心而论,她当然对叶雪词说的一切十分心动。这个憋闷的闺房,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她真就被叶雪词拉着手跑出门去。家丁们果然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睡得正香,平日一个两个定要得风寒了。但聆鹓顾不上这些,她只得跟叶雪词跑着。所有的事几乎与梦中的景象如出一辙,只是有些讽刺,救她出去的竟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妖怪。
她们一直跑啊,跑啊。聆鹓竟真不觉得有多累,甚至感到身体十分轻快。当她们终于停下脚步时,强烈的疲惫感才从脚上涌到全身。但叶雪词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她另一只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牌子,好像是木质的,聆鹓看不清楚。就是这只拿着牌子的手,凭空撩起了一道无形的帘子。叶雪词拉着她走了进去,环境便完全改变了。没有黑夜,没有星月,更没有晚风,有的只是一片并不刺眼的苍白。
聆鹓心里有些发慌,她的右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疼痛起来。而且,随着她离家越来越远,这种不适感愈发严重。倘若叶雪词所言为真,那么一定是手中的影子和它的主体发生了某种共鸣。两人的确距青璃泽越来越近了,叶雪词没有骗人。
真的,真的能见到那些老朋友们吗?想到当时令人痛苦的分别,她已经不再责备任何人了。她一开始是有些想埋怨,可一旦知道他们有着为自己好的初衷,便很快能不去计较。她现在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想见见朋友们,再和他们说几句话。
即便日后不再有机会一并冒险,也算好好地道了别,了却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