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是其他人也没办法呢……”
皋月君不说话了,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忧愁,但更算不上面无表情,那只是一种她无法读懂的东西。聆鹓不敢追问,谢辙和寒觞好像看出了什么,又好像没有。再怎么说是六道无常,总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
“罢了,再多说下去,妾身确实也无可奉告了……那另一位公子呢?您有什么事?”
忽然被点名的寒觞怔了一下,大概没想好该怎么说。他含糊道:
“唔,呃……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过要来这里,也没准备什么东西,所以——”
“说便是了,指不定妾身知道些什么?只是听听,又不会收你的钱。不仅是你的诉求,最好将缘由也细细说明,妾身好判断些什么。若真能指点一二,就当你拿故事来付罢。”
皋月君轻声笑起来,尾音在洞窟里回荡。
“也没什么故事,我……想找人。”寒觞便说起来了,“对,找人,找我的师弟,也是本要成为我妹夫的人。但因一些变故,他离我们而去。而且不知为何背上了满身骂名……”
谢辙和聆鹓知道,他怕是要说些他们也没听说过的事了。于是两人屏住呼吸,都侧眼看他,等他说出自己的故事。在或许真正有能力帮助自己的人面前,这狐妖倒也坦诚。
他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钟离温酒。
不过那也不是个人,而是个妖怪,还是个狐妖。作为一只狐妖,他倒是没几百年修行。在寒觞口中,他像个人类之中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几乎妖怪都会做的恶事,他并没有干过什么,无非是在学会化作人形前偷些牧民的鸡啊羊啊。当然了,善事也不见他做过几件,他毕竟只是按照妖怪的生存方式过活罢了。
起初他们也不过是两个狐狸罢了——确切来说,应该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