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狐狸求人的态度吗?”
“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是真的喉咙干渴,还是单纯此人轻浮。谰拎起腰间别着的酒囊,不紧不慢地灌了几口,并未回答他的问题。等他慢悠悠地将手从嘴边挪开时,这才说道:
“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的狐狸兄弟。”
满口虚妄谰言。
无需多言,他们无不坚信,谰一定知晓温酒的去向。否则,他又怎么能将寒觞口中的温酒二字与“狐狸兄弟”对上号呢?更气人的是,他八成是故意这样说的。这下,连谢辙也有些愠怒。他先是扫视附近的偶人,它们暂时比较安静,没准备轻举妄动的意思。随后,他将视线挪到谰的身上,一边上下打量,一边说:
“你重伤了我的恩师,还用谗言蛊惑我友人的弟兄,这些账,我们如今就该与你算清。”
“恩师?”谰微微侧目,“哪位?”
如月君怒骂道:“别跟这混账废话,不过浪费时间罢了。反正这处灵脉已经被破坏,他们已经无法将此地当做仓库安心使用了!”
冷风一阵阵地吹,似乎是从地面上曾经扎根的坑洞里溢出。现在的庭院显得幽暗,黯淡的月色轻柔地落在地面。微弱的光里,谰的表情难以捉摸。
“你们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好心告诉你们好了:这里并不是仓库。”
“那是……”聆鹓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是‘花棚’,”谰正经地回答,“你们该不会以为它们是无庸氏遗留下来,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废品吧?它们知道了,是会伤心的。现在,它们只是一朵朵花苞罢了……较弱,又充满希望,拥有无限的可能。我们不是向外搬运,而是向内输送。但托你们的福,这里确实不能再使用了。整座宅院都设下了合适的阵法用以培育它们,这花了很大工夫……”
谢辙很清楚,为了避免麻烦,他一定会毁掉包括他们几人在内的整片驻足之地。
“对了,有一件事,我稍有些在意。”谰的话难得比方才多些,“根据手下人的消息,你们本该是四个人才对……不过如今四个,似乎与那过时情报提供的描述,有些出入。”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如月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