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真没家教!”
是了,那是个孩子,才不到十岁。他刚上前准备训斥他时,那男孩突然被一个妇女打横抱走,速度快到看不清她的脸。那大约是她家的孩子,而她自知理亏,灰溜溜地跑掉了。
“连句道歉也没有!”问萤朝着那背影愤愤地说。
皎沫皱起眉,走到神无君身边关切道,“你还好吗?”
“死不了。”他只是这样说。
谢辙都惊呆了,原本他以为神无君会非常愤怒,但他没有。不如说,这样平淡才像是他的反应。可是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遇到过本地人的刁难,怎么到这儿就会遭到袭击,何况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虽然也有不少人对他们报以或警觉,或好奇的目光,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还真是头一次。
“怎么会有人这么做?”谢辙感慨道,“难道这里还有未开化的野蛮人吗?”
“你看看他们的着装打扮,像么?”神无君耸耸肩,说道,“不过这也不奇怪。在这里的人,对我这样戴黑色帷帽的人是十分警觉的。毕竟南国还有少数极端分子,觉得是我赶走他们的神呢。当然过去我是没这帽子的,他们应该也听过传言,知道我特意扮成这样了吧。”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问萤感到意外。
“世上什么人都有。”寒觞叹息一声,“唉……”
“那孩子,怎么那么肯定是您呢?在这里,有许多戴着幔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