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后!悔!”
说着,她一掌撑住后仰的兄长,在陶迹的前身泛起一圈红色的法阵。那阵只闪了一瞬,但所有人都看见了。紧接着,卯月君突然瘫倒在地上,像断了线似的。泷邈慌忙冲上前扶起她。他感到她的手很冰,像死人一样。
泷邈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神无君,质问道:
“你这不是要卯月君的命吗?!”
“我们走无常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恢复太慢罢了,赶不上。你自己问她,她是清楚我会这样做的。我的眼睛一直能看到,在她与那僵尸身上,都带着相仿的那种法阵。就是这个法阵在进行灵力的传导。”
“那个死人行动的方式与之前不同了!”泷邈已经完全明白,“过去是靠妖变的淫之恶使将人的生命力传到尸体身上,但因有这个阵法在,不再需要她本人介入……如此一来,直接攻击那个女妖便不会起效。可如何中断这个法术?单单是攻击那个死人,就算砍得七零八落,所有的伤也都会从卯月君身上补回去!”
神无君的态度依然冷静,甚至有点令人发指。他平淡地说:“所以只是测试。否则,那死人早就被砍成两半了!”
“你们这群畜生!”
陶逐还在发疯呢。但此时,透过被砍烂的衣衫,他们看到,陶迹胸口的裂痕已经完全复原了。那法阵她用起来可真不客气。不过看神无君这般疯狂的举动,也是当然的事。
“看清了吗?”
“看清了。”
卯月君回答神无君说。她的声音小得难以听清。泷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虚弱的卯月君几乎是费尽全力抬起神乐铃,以一种有些别扭的、力量不足似的手法摇晃铃铛。伴随着清脆的铃声,整座森林突
然发出簌簌的声响。很快,泷邈便看到树木间有什么东西如水流似的从四面八方袭来。不,这说法似是带有敌意,而那些“水流”只是飘荡着,快而温柔地落到悬停到他们周遭。这些都是花瓣,森林里各种花的花瓣,属于夏日的花瓣。五月仲夏,独深夜有些许清凉的风。风裹挟着那些花瓣的潮流,任凭它们在空中飘荡。在这之中,甚至有这座森林土生土长的夹竹桃的花瓣。它们如雪似的洁白,混杂在一片斑斓之中,有些亮眼。
“你们想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