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铮来了。
这实在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有谁能想到这位阔别已久的故友能在这般紧要关头出现,还乘着一个他们迫切需要的式神。她骑着天狗落到地上,气浪将附近的碎石掀得老远。天狗刚一落地,蒸腾的热气让所有人都像是回到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只见沈闻铮一跃而下,轻松地转了两周手中的棍棒。那棍上镶着他们熟悉的金属矛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说:
“你们看上去可真狼狈啊!定是正在经历一场苦战吧?”
这算得上是明知故问了。不等她再说什么,寒觞急切地问她:
“您怎么会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哎呀,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受人所托’在调查无庸谰的事呢。这个镇子,我已经盯了很多天——甚至还住了一阵呢。”
“那、那您的孩子,依依她……”
“当然是托付到别处去了,我怎么敢带着她来这么可怕的地方?”
于是他们松了口气。沈闻铮看上去还是那么英姿勃发,在这般可怖的夜里像是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焰。谢辙轻叹道:
“真是没看出来,您竟然也能……我一开始见到您,也只是以为您的灵力异于常人罢了,倒是从来没想过,您会与天狗的血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