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怔在了原地。
这里是很小,是做杂物间用的。屋里堆满了储物的箱子,还有七七八八的洁具、残破但不至于被淘汰的家具、落灰的摆件。除去这些外,能落脚的地方本就不大。聆鹓一开门正对着一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室内没有点灯,只有外面投射进来的光源。她只能确定那是一个男性。对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这慌慌张张的闯入者,没有任何表示。
身后忽然安静下来。聆鹓回过头,发现陶姑娘呆呆地站在那儿,不再有动作。谢辙和寒觞也没有进一步的攻击,他们静观其变。
随后,叶聆鹓面前的男子站了起来。聆鹓后退两步,给男人让出了位置。他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走到光能直接照到的地方。这位男子高扎马尾,头发不长。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算得上俊俏。他的睫毛像女人似的长,脸不算棱角分明的类型,但相比于文弱的书生,倒是多几分阳刚气。他下颚略有些尖,单看身形也有些模糊性别,你总能知道他是位男性的。
男人的嘴角从聆鹓能看清时就是勾起来的,她不知道这人是在笑,还是唇形生来就长这样,似乐非乐的。他停下脚步,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是人类吗?”谢辙直白地问寒觞。
“你问我?你的眼睛不是好使得很吗?”
但寒觞心里清楚,他能给出这种反问作为回应,是因为自己也很难做出判断。按照他那灵敏的嗅觉给出答案,应该、可能、似乎是人类,或至少一开始是人类。至于现在是什么,他不好说。谢辙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看了看陶姑娘,也猜不透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从他穿着的色调与款式上能判断出,这身衣裳应该是按陶姑娘那套对应的,至少也是同一批布料裁剪的。鉴于此,似乎不难判断出他的身份吧?
那人的动作有些……僵硬。他的眼睛很有神,很明亮,但好像并没有真正地注视到每一个人。他虽然转过头,目光从他们面前扫过去,却让人觉得不对头。因为当一人扫视一群人的时候,视线是从目标上一个一个跳过去的,中间空白的部分视线移动很快。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