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只是着重调查了案发现场,其他地方并没有仔细检查。毕竟这东西是在客厅的柜子下捡到的,说不定,还有其他地方没有检查过。”
“你倒是挺乐观。”莫惟明看着她。
施掌柜摸了摸镜框,摇着头说:“有点意思。”
“有什么意思?”
“在下有一个猜想,当然……可能会让人有些不安。这是一件很贵重的东西,就像我说过的,同样贵重的,还有数十个。那个古董商本人经手,不可能不记得这串手链共有多少枚珠子。倘若是很早前它就在家里断了,就算把屋子翻个底朝天他也得找到。问题就在于,没有。而在他死后,这么长时间警察也没有发现更多珠子——呃,不排除有人私吞的可能。但总而言之,警方的搜查重点应该是案发的房间,而不是客厅。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客厅的角落,就十分有说法了。所以问题的核心在于……”
“手链是什么时候断的?”
莫惟明将话说出口的时候,气氛突然就冷下来。无数个表盘微小的滴答声交叠不息,震耳欲聋。
“你们别吓人啊。”梧惠倒一副真没有在怕的样子,“所以听这意思,这个珠子,甚至整个手串,都可能是涉案的工具?”
“没错。说不定,近期就会有警察厅的人来访。”施掌柜认真地说,“做好这种心理准备。虽然房间已经租出去,案件也已经了结,但不排除继续调查的可能。而且如果是这件东西的话,就算引来私家侦探,或者……嗯,总之什么人都可能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本来日子过得和平,这下可好,捡了个大麻烦来。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没让梧惠找到,这些事仍有发生的可能。就像你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告诉你这道上常有劫匪,随时有概率杀出来。但能怎么着呢,还不是得走下去。
当然也可以选“回头”,也就是搬家。将成本稍作权衡,莫惟明定是不乐意的。
“那我该怎么处理?果然还是,把它交给警察厅么?”
莫惟明开始重新考虑起她先前的建议来。虽然他不喜欢那些人,但再怎么说,麻烦少一件是一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看来该惦记这东西的,并不止警察厅。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交给更熟悉、更可信的一方——总比去赌未知的麻烦更强。
“其实我不这么建议。”掌柜的说,“嗯……情况可能比你们想得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