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个读书人,其实是个傻子。
“……没问题了。”
半晌,她憋出这么一句。她本想试着解释一下,但心想着今后也不会见面,还是别费工夫了。只是没想到他开口叫个没完,让人心里烦躁得很。这时候,也不知段岳生嗅到了什么味道,鼻翼轻轻动了动,四处寻找着什么。
直到他无意间更凑近慕琬时,她狠狠地推开了他的头,玉冠都歪了。
“呃,不好意思啊梁姑娘,我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厨房在后头。”她指了指。
“咳,是这样姑娘,这一路上我们兄弟几个在草原上受了不少苦头,您看……”
“辛苦了,这杯茶还没碰,给您了。”
也不知她是真没明白还是装的,段岳生觉得自己暗示得很直接了。
“……您看,我这口刀都折了,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打发点儿咯。”
“允许你再倒一杯。”慕琬瞟了一眼他的腰间,“不过刀怎么会断?”
“嗐,本身就旧了,都是豁口。结果运气不好,不知怎么哥儿几个碰上了那帮草原刁民,追着我们是一顿打……那草原的长矛又沉又钝,打下来,这刀就断了。也真是的,早听说他们排外,只是不知竟穷凶极恶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慕琬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她的心情很复杂,却一声不敢吭,默默从荷包里掏出一点碎银子扣在了桌上。
“嘿,谢谢梁姑娘啊,真给面子。”
求求你快走吧,再不走我报官了。
一回头,账房笑到了桌子底下,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慕琬又看向门口,想了想他腰间那把旧刀鞘,忽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