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算上这个,我知道有两个坑,或许恰好适合你们。要不先躺进去试试?”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邬远归依然看着她,池梨不为所动。她轻轻耸肩,将话锋转了回去:
“何况我要纠正一下,你的用词。前任掌门可不大合适,即使他老人家下落不明,我也该告诉你,只要他一天见不到尸体,你就一天算不上掌门。即使找到了,也轮不到你。”
兵器刺耳的摩擦声在下一秒如锣般响起,交战的两人各自用双手攥着剑,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拼在上面。十字交界的上半部分,两人的视线相互对峙,一个炙热,一个冰冷,目不转睛。金属摩擦的火花伴随着可怖的声响,剑刃险些让两人拼出豁来。
“你还是躺回去比较好。”
“你先明确自己的定位比较好。”
“你的刀很一般,配不上你的剑法——我以为你爹和你娘能留下什么更好的东西。”
“你操的心太多了。你这刀倒是不错,不愧是雪砚宗铸的,可惜你的剑法配不上。”
刀剑无眼。几招下来两人都摸出了对方的斤两——势均力敌。虽然池梨自幼没有经受过专门的训练,但她在云外境中的自学也绝不是花拳绣腿。邬远归的路数当然是雪砚宗的那一套,虽然很强,可用来对付池梨这样集百家之长的人,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们各自重新退到原来的位置,调整手里的武器。佘氿拍了拍邬远归,对他说:
“你就牵制着她,我去对付那个孩子。”
“啧,你倒是会挑得不行。”
“……嗯?行,那你去和他打便是。”
佘氿的笑突然变得奇怪,仿佛邬远归方才多不识好歹似的。但他没多想,因为默凉立刻迎面一击,他不得不去招架。骨剑接触到金属的一瞬,邬远归就察觉到异样。暂时不提这剑法,可力道却比池梨要足,要狠。但这股劲不像是那孩子打出来的,更像是有什么人抓着他的手然后再这样劈下来,亦或者……是剑本身的意愿。
他斜眼看着赤手空拳与池梨周旋的佘氿,眼皮直跳。没辙,自找的,硬着头皮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