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找您。”山海说。
“那也要到杜门再说。莫要在凶门停留太久,折了寿。”
唐赫一定是想阻拦他们的,但神无月的刀不这么想。
在路上,几人用了如月君给他们的药。说不上什么神清气爽,毕竟他们依然在瘴气中穿行。但他们的确感到自己的嗓子润了很多,空气的味道不那么奇怪了——虽说已经有些令人习惯。这药水让人觉得好些,若不是它,身处其中的人或许还很难察觉自己变得“更糟”。
凛山海将他们为何来到这里,如何来到这里,找她是为了什么……这一切来龙去脉都与如月君说了个清楚。天狗的情况她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有离开此地才能判断。至于谢花凌体内的蛊虫,如月君是这么说的。
“去找殁影阁不就好了么?”
“……若是愿意去那儿,谁还费千辛万苦来找您啊!”
黛鸾气鼓鼓地抱怨着,如月君笑着拍她的脑袋,接着说:
“我也并非是在说笑。常说医毒同源……可药与蛊还是有许多差别。我能给你们的法子治标不治本,难保今后还有什么差池,到时候你们又要责备我。你那天狗,我也建议去求皋月君看看,我说什么都不算数的。”
“我们……对皋月君不大放心。”山海叹着气说,“我也与她正面打过交道,虽然不觉得她本人有什么问题,可她手下一个个都不好对付。”
“而且她好像和朽月君是一道的。”慕琬补充。她也实在不想把天狗送到弄伤它的罪魁祸首一方。
如月君耐心地解释:“你们这么想,我能理解。当年皋月君以身饲蛊,化身蛊池,对自己的人类同胞没有太多感情,却又对人间千万的爱恨情仇充满兴趣。她身子被蛀空后灵魂在人间漂泊,生死簿上也没她的名字。朽月君倒觉得这人类有些新奇,带给那位大人,她便成了六道无常,也算有了个归宿。说到底呀,我觉得,她不过是不了解这一切罢了,又想要弄明白它们,所以才设立了殁影阁。妖怪说复杂也复杂,说单纯也单纯,她的手下们忠心耿耿与持有妖的本性并不矛盾。”
慕琬依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您是想说……”
“不要找那五人,找她本人。只要提出她感兴趣的交换条件,问题便迎刃而解。喏,从杜门出去的话,距青璃泽倒是很近。”
“我们得等无弃跟过来。”黛鸾皱起了眉,“我们不想再失去他了。而且阿柒没跟他在一起,我们怀疑是被关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