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又?”
“没错。我从那之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他如实说了那时所见,忽略了一部分主观感受。这段信息无关紧要,但听上算有分量。池梨紧皱着眉,一刻也不曾松开。
“那么,叶月君所言解咒的事又是如何?您知道,我不想在大家刚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提这种问题。我不认识您,对百骸主的名号也只是听说。所以,希望能趁这短暂的时间稍作交流。这一天下来,我能感觉到您不是不能说话的人……但您也不是什么话都会说。”
“唔,我倒是没必要在默凉的事上骗您。”
施无弃做了一个深呼吸,瞄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山海和黛鸾偶尔看向这边。
“那么,您愿意说多少?”
“说出来,或许会让雪砚宗背负不必要的人情。”
“但说无妨。”
“……叶月君做了很大的牺牲。一开始,我们不清楚这是否行之有效,后来我们就拜访了殁影阁,这您知道,默凉的信一定提过。殁影阁告诉他,那些付出……几乎没什么用,都是徒劳,反而会让鬼叹尝到甜头。”
池梨的眼神有些奇怪,她幽幽地说:
“我听晓说过殁影阁的事……他们想得到云外镜,我对他们没有好感。但他们说的话,似乎不怎么掺假。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话,存在某种目的?比如——”
“您的直觉没错。”无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的确拿云外镜,作为另一种解咒方法的威胁。这一切,我猜默凉本想隐瞒,怕我们多想,怕我们担心。但所幸席煜将这些事全盘托出,我们才有了得知真相的机会。可实际上他们提出的条件并无诚意,因此我怀疑,他们是想借机扰乱人心。”
现在池梨的表情,就与他们那时得知此事时一模一样。
“让席煜跟着他是对的……这孩子,不怕他说话,就怕他不说。”
“我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