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才公平嘛。”
“可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啊。”
白涯的语气倒是很诚恳。他无奈地摊开手,眼里仍只有静谧。三个人有一段时间都没开口,这显得像是白涯刻意把气氛搞砸——好吧,就是。
远处又传来生物的怪叫声。这里一旦安静,那些异乡与异象就变得令人难以忽视,无法忘怀。白涯皱着眉,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组织语言。他倒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没说过,不知该怎么说。
“我爹说我娘……没有本名。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你说的没错——”他看向君傲颜,“我爹曾是左衽门的人。”
“啊——”
“曾。”他强调了一遍,“我娘来以后换了名字,只有我爹是本名。她叫什么,我爹也没告诉过我,姓黑,倒不是特意起的。这刀上的一对黑瑜白琼,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他们俩……一起杀人杀出感情了吧?到底是出生入死。左衽门是不反对搭档成亲,只是孩子要归他们来教。”
“啧啧。”祈焕又开始了。而君傲颜很认真地听。
“后来……我娘出任务死了,怀着我。我爹本把她保护得很好,能一个人上就一个人。具体的事我不得而知,我也不想戳我爹伤疤。她怀着我,就那么死了。”
君傲颜本真以为是流产:“这……原来在你之前就……”
“是。我爹也不是后打的手刀,早就有了。他剖开我娘的肚子,把我拽了出来。”
祈焕和君傲颜都不说话了。他们注视着他,眼里满是震惊。
他们不知令自己震惊的是这个故事,还是说……
白涯是如此平静地陈述着令人瞠目的历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