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还呢?”
忽然开口显得有些突兀,但除了嘴唇上下开合,那妖怪依然岿然不动。
“你妈了……”
“多有得罪。”柳声寒打断了白涯,“在下柳声寒。我与我的友人,是来寻人拜见鸟神迦楼罗大人的。一位名为晏?的蛇妖为我们引路。不知您……如何称呼?”
妖怪沉默了一阵,略微调整了坐姿,垂下还攥着他们的琥珀的手。他只回了两个字。
“缒乌。”
“和一个将死之人废话什么,老白揍他!”
“用不着你使唤我。”
自称缒乌的蛛妖好像笑了,好像没有,但不论如何配合接下来的发言,都让人颇感嘲讽。
“谁才会是将死之人呢?”
“失礼了。”柳声寒看上去是在道歉,但无非是和几人唱红脸白脸罢了,“我们几位不请自来,的确有些唐突。但,还望您能作引荐。”
“嗯……有失远迎了。”缒乌的语气懒洋洋的,身后的肢节却张牙舞爪,示威似的,“我‘引渡’过很多人了——很多。你们看见过的。”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圈套。先不说晏?,估计随便在此地找个妖怪打听,如果它打不过或是出于别的某种原因——例如,献祭,都会将人们骗到这个大蜘蛛的巢穴中来。语言也是一种武器,和一种娱乐,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