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声寒很快随雪墨走上楼来。看她那略显下垂的嘴角,怕是没发生什么好事。
“怎、怎么啦?”
祈焕赔着笑。他又不傻,自然能看出些不对头。现在,他担心的不是雪墨立刻让他们收拾东西滚蛋,而是怕刚一下楼就被村民的口水淹死——尽管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可曾记得,进入竹村时,有一扇门?”雪墨严肃的样子有些吓人。
“记、记得……我还记得傲颜最后把门带上,声寒还画了几笔呢。”
“问题就出在这儿。”雪墨摇了摇头,“原本你们带上门就够了。等门关上以后,被抹去的颜色会自己慢慢地修补。问题就出在……柳姑娘多画了几笔。”
“抱歉……我并不知情。”
“没什么,我本以为误入此地的人,不会想太多。我夜里专程去检查了一下,也未注意到柳姑娘画的笔迹。想来,我们双方都没料到吧。”雪墨苦笑了一下,“我们两种灵力并不相容。虽然单单从内外看上去,找不出什么破绽,可靠近便能察觉,灵力走向并不自然。我更未料到,他们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他们?”白涯快速将手套进衣袖,“谁们?”
“迦陵频伽,带着一支队伍。”
“加什么瓶……”
“陵歌。”柳声寒替雪墨解释,“迦陵频伽是她的真身……他们已经来了。我猜,就在结界之外。她折了纸鸟放进结界,被打更的人发现。展开纸鸟是一封信,信上,让竹村将我们交出来,说是迦楼罗查出了结果,她要与我们‘好好谈谈’。”
“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呢?”祈焕皱着眉,“有什么可谈的?能有什么结果?如果他真查明了真相,就应该把那个大蜘蛛狠狠揍一顿,然后把琥珀恭恭敬敬地还给我们。我看这妖女带着队伍来,完全就是想找我们的麻烦。”
“别忘了她背后的家伙。”白涯没有好脸色,“她先前对我们是没有敌意的,但看现在这个架势,摆明了是接到命令。”
茗茗此时已经清醒了,他好奇地问:“背后?谁呀?”
“还用说。”
“神鸟大人吗?不可能吧,他对我们不是很和善吗?”
“人都有多张面孔,何况一个妖怪。”白涯咬紧牙,“我早该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