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上去?”
“不知道。”
“什……”祈焕又觉得自己噎住了,“那你怎么下来的?”
“跳下来。”
“还没想过怎么上去?”
“没啊。”
他的态度过于理所当然,仿佛不计后果才是正确的行事准则。两人的坏心情已经成功转移到他的身上去了。可你若和一个疯子还是傻子认真计较,又会显得很掉价。
“其实……”祈焕盘算着,“如果这里的水够多,我们施展一个引水之法,倒是能把我们送上去。可它们太冷,稍微有点动静又会结成冰。”
他们低下头,看着已经冻住的水面。这种冰也并不剔透,而是一种雾状的白色,或许之间还有空隙,才会让人的脚步声显得刺耳。仔细看,有些黑乎乎的阴影,很可能只是随他
们一起落下的石与土。
“罗盘还在你身上吗?”白涯灵机一动,向霜月君伸出手。
“还回去了。”
“你……”
“她们大概会下来。”
“这怎么下来?”
白涯和祈焕不同程度上感到头疼。他大概,是放弃了寻找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放弃了木雕,抽出弯刀,在黑暗中摩擦起来,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
祈焕能猜到,他大概是在听声辨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