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石龙是真正的龙族留下来的使节,也并非真正的龙,而是某种造物。柳声寒为之注入灵力,令它暂时受他们驱使。随后,他们在那
很深的海底——比一层宫殿更遥远的地方,寻找白涯的踪迹。最终他们找到了,那时他已经陷入昏迷。奇怪的是,原本准备袭击他的深海守护龙们都静止不动,大概是受到了某种法力的影响,好在不会干涉到他们的救援。
“那……宝珠呢?”白涯问道,“它好像被我……”
“的确,你打碎了。”祈焕摊开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不过,我们现在没法儿给鲛人一族交代了。”
“……抱歉。”
他这么对泉姑娘说,眼里怀着真实的歉疚。泉姑娘摇摇头,觉得不必,却看不出悲喜。
“折木玉呢?”他继续追问,“那个腰牌。腰牌还在吗?你们有没有找到?”
“什么东西……?”显然,祈焕也老早忘了这么回事儿,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哦,你是说香神乾闼婆给我们的东西?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吗?你把那东西拿出来干嘛?”
于是白涯解释了一下。他简短地说了说自己在深海中的遭遇,那些水晶的棺材、人类的巨像、不论何时都面对他的被封印的鲛人、指引他的腰牌,还有……疑似失踪的驸马。
等他说完的时候,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连霜月君都没说什么。尽管他们已经接触了许多离奇的事,但根据白涯的描述,这还是令人感到无比玄幻。
祈焕感慨道:“你这……我做噩梦都梦不出来。”
“我确实做梦了——但不是这个。我一会说。”
“你说的这个,好像鲛人冢啊。”泉姑娘忽然说。
“你知道这个?”他们同时看向她。
“啊,我、我……不太肯定。这是很早的、我姥姥告诉我的故事。别急,我去问她。既然白公子已经醒了,我去叫她过来。”
“不必了,我们过去便是。”柳声寒站起来,伸手准备拉白涯,“哪儿有让老人家动身的道理呢。”
“没关系,我姥姥身体可好了。”
说罢,泉姑娘头也不回地朝海里去了。白涯站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和他们朝海边有一排礁石的地方去。白涯感觉脚下发软,久违的重力显得更加沉重,身体缺乏锻炼也显得更加无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不过,其他人都说,昨天自己也这么觉得,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