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长这样。”
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味道。
白涯又在龟背上戳了几道,看上去又像龟纹,又像人脸。但不论哪个都丑得过分。
“你站这么久不累?”白涯低头继续画着,随口问了傲颜。
“不累。在军中站一整天也是常有的事儿。”
“你其实可以不用跟着他们站。”
太后的寝宫忽然开了门,傲颜低头看画儿,还没回话,白涯便猛站了起来,差点磕到她的鼻梁。两人都以为是声寒出来了,结果不是,是两个小宫女。白涯拦住她们,问里面还得看多久,他是真的腿麻。
“不知道呢,得一阵子吧。”说罢,宫女们就急匆匆地走了。
傲颜翻了翻白眼:“腿麻你站会儿啊。”
“我不。”
三个人最终能聚在一起谈话,已经是深夜的事了。
柳声寒看药单与食谱是顺带的事,支开她们才是真的。趁屋里只有她与沉睡的太后,她直言自己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了一阵。说这话的时候,她面色阴沉,一点笑意也看不出来。不如说,从她离开太后寝宫的那一刻,就一直板着脸。过去那些许低调的、轻微的笑容也被收敛在一层沉重的阴翳之下。
就仿佛她还带出了什么秘密。
秘密着实是有的,但她尚不清楚属于国师还是属于太后。连着脉的金丝不是凡物,是实打实用金子拉伸出的长线。这种线能够精确地传递出患者的脉搏,最大程度上缩小误差。不过这种金丝被药泡过,还注入了一些法术。至于是什么,柳声寒无法识别。
“还有蜡烛。”她说,“香烛与傲颜的一样,安神助眠。只要烧两刻,能管三个时辰。他们早晚要烧半个时辰,这便管了一整天……”
“是驱梦用的?”白涯微微抬眉,“免得她做噩梦?”
“……不,是为了让她一直睡着。”
“什么?”
两人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们看着声寒认真严肃的面孔,知道这绝不是玩笑。她从不开玩笑。
“和什么病,什么药都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