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江湖女子恐怕绝不轻易做出此等举动。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又何尝不是如此。依然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利落地跪下来。聆鹓立马站起来拉扯她,慌忙地说:
“使不得!我这不也没什么大事儿,又不是给尸体咬了。真是那样,再到我坟前去磕头吧,何必行此大礼。也是我太自信了,觉得能把它给推开,傻傻地迎上去,没想到刚好就给它逮住了,哈哈哈……”
“你还笑。”谢辙不知是几度叹气,“唉,你下次不要再搞这种事情。”
后来,寒觞抓了药回来,先交给后厨去煮,给聆鹓敷上。他留了个心眼,没说是干什么用的,回来给谢辙他们解释说,不能让旁人知道此事。他抓药的时候,药房的人就问东问西的,因为他们几个外乡人,若有人感染可没谁护着。现在人心惶惶,但凡敢出什么问题恐怕他们立马要被举报给官府。寒觞只说是有备无患,先准备上,那些人才按照之前祛毒退热的方子来抓,说这个之前也能用来外敷伤口的,但真被咬烂了,其实没多大用。
敷好药,聆鹓把袖子小心翼翼拉回去覆盖住纱布,免得有人看出什么异状。几人坐了一阵,说了会话,喝了点茶,开始疑心那女子到底会不会来。
“我猜只是支走我们,怎么会来?”沈闻铮没好气地说,“估计和我们一样是外面来的,不然镇子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她如今这样声张,让官府的人看见,也不见得是好事。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但会不会来见我们,真得另算,估计也怕咱们讹她钱财。”
寒觞冷笑一声:“哼,谁说不是呢。那琴声虽然有股灵气,但我听不出端倪,不知是什么法术。那三味线看着倒是只是一把普通的琴。不过……她说‘不是靠耳朵听’,莫非是指其他的什么共鸣?”
聆鹓暗想,原来这就是三味线啊。她没说出来,有点儿怕大家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