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薛弥音好像不急着走了,估计本身也没有要紧的事。她重新坐下来,谢辙看到猫又跳上了凳子,挨着她卧在那里。薛弥音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像是真的能被摸到一样,两只耳朵摊平,留出放手的间隙来。但在其他人眼中,薛弥音只是古怪地在空气中抓了两下。
“过多的,我也不想细说,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阿淼本来是个野猫,在我很小的时候,算是救了我一命,往后一直陪着我。再后来,有个疯琴匠要高价买它做琴皮,我是绝不答应的。但那狡猾的老头竟给鱼里塞耗子药,让阿淼给吃了。我把它埋起来……原本算是放了那老家伙一命。而且,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但他刨了阿淼的坟——”
聆鹓浮现出一种厌恶的表情:“他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纯粹是有病。人类对皮毛制品的追求从来都在突破我的预期,恶心。”
寒觞情绪激动,但压住了。他甚至气笑了,眉毛紧锁着,看上去是个很可怕的笑容。他们都知道,寒觞是最有理由进行更加过火的语言攻击的人。
“你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有类似的经历。”
“你很敏锐。”
“不知道为什么,我
不讨厌你。”
弥音的话很奇怪,奇怪得就像是她的态度。她自己好像对此是真的好奇,但这文字用语言表达出来,就好像她在讨厌在场的其他人似的……不过她也没有真正表现出来,这给人的只是一种感觉。而感觉有时是最诚实可靠的东西。毕竟,当下的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
甚至包括她自己。但薛弥音好像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语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一路上都是这样走来。她显然是个——独立的人。这是最温和的表述。
谢辙点点头,大概是明白了什么,说道:“所以这个猫,是类似于付丧神的妖怪。它记挂你,所以没有离开。但又因为不是付丧神,所以寻常人也不能看到。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