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摇着头道:“你可少贫两句吧。”
皎沫说心静自然凉
,不过也不是谁都有她那么强的定力。眼看着高温就这样禁锢着他们的步伐,消磨他们的意志,皎沫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伸出手掌,轻轻朝着手心吹气。不知为何那些没下肚的茶水变成了看不见的气流,涌向她的手心,又反弹出来,变成了一股细细的白烟。从一旁看,就好像那些烟雾是从她掌心里冒出来的。白烟弥漫在他们的附近,颜色淡化,直到看不出来。但几人都明显感觉到,周围似乎变得清凉了些。
“这是什么法术?”问萤好奇地拉着皎沫的手臂,“姐姐你教教我!我也想学。”
皎沫当真就与她细说起来,问萤也听得认真。谢辙微微摇头,给杯子又续上茶,轻叹一口气。寒觞问他:“怎么,你又有心事?”
“说起来,我昨天又做梦了。”谢辙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我梦到聆鹓,还有一个很像她的姑娘,但她不是聆鹓。”
“那就是她的姐姐了?”
“应该是吧……我也没见过她的堂姐。她只说跟她很像,所以在梦里,那两个人便几乎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面前有个镜子。我梦到她们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逛花街。她们不像是重逢,而像是从未分开过的亲姐妹。”
寒觞沉默了一阵,将茶杯盯了半天。半晌,他才说:
“是个不错的梦。”
“可我们现在一个也见不到。”谢辙悲哀地说,“这是我们的错误,我们必须找到她。”
桌上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无数细小的冰晶洒在桌面上,无序地蹦跶,还有的跳到地上。两人的注意力被问萤吸引,她正尴尬地摊着手,手中还有一团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