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伍的对手。”
“掩护?为什么要掩护?这军队从何而来?”
“……真是蠢问题。既然打不过,便只能藏起来。但这样一支军队,将它与外界完全隔离,互不影响,绝不是什么易事。何况他们是移动的,要制造可以活动的结界……一般人,甚至许多走无常也是做不到的。这样的结界很容易消散,撑到中原,实属不易。”
“所以……所以我们算是,恰好遇到结界消散的时候?”
“恐怕是的。先前没有这样的传闻,而我们第一次见。”
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了。虽然这支目的不明的军队已经远去,可聆鹓的惶恐没有丝毫消散。她的姐姐下落不明,舍子殊也在一个夜里不知去向。说起来,子殊的离开对她而言有些许遗憾,但她不是猜不到原因——大约是理念不合吧。而忱星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什么。不如说,如今她还带着自己这个累赘,已算仁慈。
忱星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儿,她都不再过问。她本想找个机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和忱女侠道别。她想好了,凭她自己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在这样残酷的江湖中生存。只要回到中原,随便哪个繁华的城镇,她去打听叶家的生意,便能想办法回去。
她不是说要抛弃她的姐姐……但她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悉数交代。叶家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寻找吟鹓,将她带回来。或许她又会失去自由,但总比失去生命要好。尽管说难听话,她实在不敢想,吟鹓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她……她必须活着啊。
然而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一切看上去要走向荒芜的平息,意外再度出现了。她不知这腐烂的军队将会走向何方,但她知道,她认识的人们一定会陷入麻烦。她的家人,她的伙伴……六道无常也会陷入这难以摆平的工作之中。她暂时又回不去了。离开忱星,她又会暴露在人间的危险中。即便有鬼手又如何呢?无庸氏或许还在盯着她。说不定他们暂时没有出手,就是碍于忱星在场。等自己落单了,那些可怕的魔爪又会重新伸向她……
若是不能自保,惦记再多也没有用,她已经开始明白这些道理。
和自己当时做出离家的抉择的——任性……
“他们有很强的杀意……为何?他们,不是战死的士兵。”忱星思索着,“他们被某种力量蛊惑,又重新集结。太奇怪了,这是有目的性的么?”
忱星过去总是沉默寡言,她从不将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难道,她是在问自己吗?
“蛊惑……难不成,真的是斗蛊?”
忱星看向她,像是在寻求进一步的解释。聆鹓试着分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