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聆鹓突然站了起来,但这声感慨不止是她一个人发出的。同样震惊无比的,还有水无君和谢辙。谢辙记得清楚,那是聆鹓离家时带着的东西,寒觞也想起来。水无君更是激动地追问道:
“那是不是一种……绢玛瑙?有着一圈一圈的纹路,红白相间。”
“是呀,您也知道么?是什么样的东西?”
“是法器。”谢辙不安地说,“是当年从南国带回来的……属于邪神七法器之一的物件。那个东西,本是属于叶家的。是聆鹓姑娘的家人,不知从何处买到这样东西,她又私底下带出来,本
想着此行有用。聆鹓姑娘吃了不少苦头,这东西,连同万鬼志都落入了妄语之手。既然是温酒交给你的,那便证明是妄语交付给他的。没想到兜兜转转,差点又流转回来。”
问萤又感到一阵坐立难安,她原本好不容易把这阵难过压了下去。
“若、若真是如此,我也太不小心了。唉,都怪我!要是我能一直好好拿着,这东西便能物归原主了。”
聆鹓缓缓地坐了下去。她确乎是有点失魂落魄了。但她很快抖擞精神,重新挤出笑来,对问萤说:“您也不必太在意。这东西既然是别人送您的纪念,那就是您的东西了,就算您带在身上,我也不会逼着您还给我的!如今……丢了便丢了吧,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真品。到了现在,也不知它究竟有什么作用。”
谢辙知道,她当然是十分在意的,但她还是努力安慰着问萤。两个都曾经只存在于友人描述中的姑娘,如今第一次见面,她们就像认识多年般亲切体贴。至少这一点,都让谢辙和寒觞感到不同程度的安慰。
现在的他们真的很需要安慰。
闲聊的时间总是过去得很快。接下来,水无君就要说些不好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