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莫惟明用看病人的眼神看她,但并非从医生的视角。毕竟那说不上是怜悯还是质疑。
“哦。我没太注意,我是跟着一只小野猫过来的,它跑到院子里去了。然后我看见有个人在喂它们……你看。”
梧惠指过去。当她回头后,却发现那个少年不见了。宽敞的庭院空空荡荡,她不知人还能躲到哪儿去。莫惟明并没有去看院子,毕竟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工作地点都没太多好感,除非他对自己的事业拥有超乎寻常的狂热——这也不太正常。
“可能是病人吧,”他淡然道,“医生都没有那么多时间。在院子里修养散步的病人很多,许多流浪猫赖在这里。”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喜欢啊。”
“不,也没有。只是最近入春,它们未免太吵了。患者们总是抱怨,其中不少还与喂养它们的是同一批人……我们值夜班的,有时想休息一下也困难。”
梧惠看着他的镜片后淡淡的眼圈,问:“所以,虽然现在是早上,但其实你刚下班?”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看你很困的样子。”
“我时时刻刻都是这个样子。”
“你说的也是。”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莫惟明盯着她认真的脸,终于选择妥协。他叹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