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妻子照料,徐匠人看起来有些邋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胡子拉碴,发髻凌乱。时不时地举起葫芦喝上一口。
这是一个酒葫芦,自从妻儿去世后,这位徐匠人就染上了喝酒的毛病,平日里酒葫芦不离身,除非要进窑里去烧制陶瓷。
“徐伯伯下午好。”夏轻颜连忙迎了上去。
徐匠人像是没看到她人一样,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家门口走。
夏轻颜也不恼,继续说道:“小女子名叫夏轻颜,是隔壁村的,今日来此,是想请徐伯伯帮忙烧制一些瓷器。”
“瓷器?”徐匠人停下脚步,掀起眼睛看向夏轻颜。
这小丫头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好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却一开口就请自己炼制瓷器。
“小丫头,你家大人是谁?为什么要你过来?你懂什么是瓷器?”
这里是边陲小镇,民智未开,皆以为“陶瓷”是一物。因此,每次有人请他烧制前,他都要仔细询问用途,才确定这人所需的到底是陶器还是瓷器。
而,夏轻颜也是他来到这里,唯一一个开口便是要瓷器的人。
当然,他不会认为夏轻颜能分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只以为是家里的大人告诉她的。
夏轻颜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却有些苦涩:“小女子是隔壁村夏大柱的长女,我娘亲早早夭亡,前些日子,我爹也发生意外去了,独独留下我们姊妹三人。
前端时间,小女子在书上看到了一种糕点,便想做点生意补贴家用。只是,缺少一个摆盘的物件,这才找到了徐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