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珠更来劲,正要跟上去,却见胡三娘又出来了,手里多了块布,朝着她面门就是一抖。
一股屎尿干了以后的味道扑面而来,乌雅珠当即脸色青白,“你干甚!”
胡三娘又抖了抖那麻布,酸爽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这是魏芳春用的尿布。
看清后,乌雅珠急忙退后几步。
“大嫂,你是失心疯了!”以往大房所有人可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一开始,胡三娘还和她斗,后来婆母站她这边后,便也夹起尾巴做人了。
如今真是了不得了。
“二弟妹,你再满嘴喷粪,我可就拿没洗过的尿布来了。”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家长盛病了瞧大夫金贵,我男人就不金贵了,家里的重活哪儿不靠他?难道靠二叔子偷懒耍滑吗?”
胡三娘如今可不怵乌雅珠,这人离了婆母就是个蠢货,要不然当初怎能轻易叫魏二狗哄骗了来。
“你!”
“你二人作甚?家里的活干完了?是肉熏好了,还是下水洗好了?还是猪喂了?”
沈苍术老早就听到两人吵什么了,说实话,她还挺想继续听下去的,听人吵架是个好乐子。
但是吵到最后,肯定要吵到她面前,说不得还要她做主,那就烦人了。
可惜躲过初一,没躲过十五,乌雅珠嘴一瘪,嚎上了。
“娘啊,如今家里日子艰难,您的大孙子都没肉吃啊,怎么还给大伯哥花银子看病啊?”
“那多贵啊,我看伤口也不深,熬一熬不就得了,那里面可有我家二狗做工交的银钱呢,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