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下地拔草。”
“去啥啊,你伤口好了?结痂了?要是再撕开伤口,累的还不是你媳妇?”
闻言,魏大牛笑得灿烂,那大牙,显得那么晃眼,“娘,您不用担忧我,我用好的那只手拔草,不拔不行哩,不拔就赶不上播种了。”
“……成吧,你去吧。”人家都觉得儿没问题,她也不矫情了。
两人这一说话,躺尸的魏二狗和魏三羊都动了,洗把脸,拿着锄头跟魏大牛下地去了。
做朝食还要好一会儿,天光已经大亮,待家里也闷,沈苍术便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他们这帮佃户住的地方,有一条溪流,水很浅,但也负担了大部分佃农的生活用水。
而溪流的上方,有一棵长了不知多少年的频婆果树,结的果子又面又酸,大家伙都不爱吃,但老人们很喜欢在树下唠嗑。
一帮老头老太正在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魏老头舍不得魏老太,前两日竟要带着魏老太走呢。”
“可不,听说吓得够呛,以前她可偏心,据说如今也不偏心了,对两个儿媳也好了。”
“何止是好,听郑氏说,她还抱着魏大牛家的小闺女又亲又抱的,跟抱着金孙似的。”
“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抱的,魏老太这是吓过了吧?”
“她怕不是被鬼上身了罢?”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无一不答了个抖。
此时,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两个小娃娃,笑呵呵的过来了。
瞧见他们的时候,那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抱着两孩子就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