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牛皱眉看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娘,您不记得了?每年开春,都要烧些草木灰来肥地,光丢粪谷子多不了多少的。”
“啊……娘许久不下地了,哪能记得这么多?”沈苍术轻咳一声,魏老太确实很久没下地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没翻到关于这个的记忆。
不过,老古人是真聪明啊,现代有各种各样的肥料,古代没有,但是人家能发现草木灰能肥地,这何尝不是一种沉淀的聪慧。
“娘,您受苦了,您回去歇着吧,今儿还要挖地呢。”魏大牛面露愧疚,要不是他伤了,娘也不会下地。
“挖地?”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魏老太记忆深处的怨恨来,当初魏老太生完魏大牛没几日,便被婆母逼着下地挖地,一个人挖了一天的地。
得亏年轻,但也落下一个腰疼的毛病。
那酸爽,那痛苦,就是沈苍术没真下过地,也感到累,老农民不好当啊。
所以,魏老太不敢恨婆母,不敢恨无用的丈夫,就恨到了魏大牛身上。
等到魏大牛大了,才见不得他闲,非要人下地心里才舒服。
苦命人为难苦命人啊。
“那我回去带孩子们吧。”沈苍术挥挥手,说了声就回去了。
再说魏二狗两兄弟,魏三羊嘴滑,遇着一个赶驴车的熟人,对方是另一个庄子的佃农,承了主家的事出来赶车,叫魏三羊三言两语说得开怀大笑,让他们搭了一段。
魏二狗酸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老三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脑子也好,搁他虽然也能说动,可是却没老三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