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翠花在窗外头哭喊得更凄惨,听得立秋在这头抿着嘴直笑。
打死最好。
于翠花娘家远,一连生了大妮二妮,就不得张家人待见,生下二妮刚三天,就被刘氏赶下炕干活儿。
立秋心软,常常帮于翠花一把,于翠花却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分内的活儿都给立秋不说,还经常撺掇刘氏打骂立秋。
既然要和张家撕破脸,立秋才不会任由于翠花欺负呢。
刘氏打累了,一巴掌把于翠花扇到一边去,粗声粗气地喊立秋:“一会儿你烧些水,把自己拾掇干净,穿上鲜亮衣裳,到我屋里去,你爹有话跟你说。”
立秋柔顺地应下,眼底冷光凝动。
张老蔫那个老不修,自从她来了葵水之后,看她的眼神就色眯眯的。
这几日她就要离开张家,怕不是张老蔫要使坏。
立秋定定神,临去上房前,往袖子里揣了一把剪刀。
出乎意料,屋里不仅仅有张老蔫夫妻俩,还有萍姑。
立秋霎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这妮子今儿个看起来怪精神的,”萍姑那双三角眼黏在立秋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昨儿个那个价?”
立秋猛然看向刘氏,眸中狠厉叫刘氏吓了一跳:“你这小贱人这么看我作甚?我可告诉你,今日你爹在场,你敢不听话,你爹可不惯着你这个毛病!”
好汉难敌四手,硬拼不是法子。